作者：赵昱东 王婷 杨忆菁2020年，在全球疫情打击下，不少行业百孔千疮，也有行业如履薄冰，但与在线生活方式相关的行业却获得了助推，其中尤为红火的当属网络游戏行业。凭据所公布的《2020年第一季度中国游戏工业陈诉》，2020年第一季度中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达732.03亿元，较2019年第四季度环比增长25.22%。不久前的游戏年度公布会上，副总裁马晓轶表现，从短期来看，今年全球游戏行业的收入增长可能到达10%左右。面临如此辽阔的市场前景和反周期特性，相信将有投资者有意进入此行业或在此行业内取得更大生长，本文将对海内网络游戏出书运营的羁系要求举行梳理，希望为更多公司提供参考。

一、现行资质及羁系要求在相识现行执法法例对网络游戏的羁系要求之前，首先有须要明确，一款网络游戏从开发到上线运营，至少涉及以下三个主体：（1）游戏开发企业；（2）出书单元；（3）运营单元。在实践中，以上三个主体可能由同一家公司负担，也可能由多家公司对一款网络游戏举行互助，划分担任开发、出书、运营的差别角色。在网络游戏的出书运营历程中，出书单元需持有《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运营单元需取得ICP证，网络游戏自己亦需经由国家新闻出书署的审批并获得出书物号（俗称“版号”），详细可参照下图：1.出书单元需持有《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凭据《网络出书服务治理划定》第七条，从事网络出书服务，必须依法经由出书行政主管部门批准，取得《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

有别于实践中将网络游戏出书行为归类于网络游戏的刊行或运营，此处的“出书”专指通过信息网络向民众提供包罗网络游戏在内的网络出书物。如需取得《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原线下图书、音像、电子、报纸、期刊出书单元获得该许可需要具有确定的出书平台、确定的网络出书服务规模、须要的技术设备，并需将相关服务器和存储设备存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

而其他单元若欲取得该许可，除上述条件外，另需有专业的人员、牢固的事情场所、相应的章程及内容审校制度。此外，凭据《网络出书服务治理划定》第十条，中外合资谋划、中外互助谋划和外资谋划的单元被清除在外，不得从事网络出书服务。2.运营单元需取得ICP许可证凭据《互联网信息服务治理措施》的划定，国家对谋划性互联网信息服务实行许可制度。而谋划性互联网信息服务，指的是通过互联网向上网用户有偿提供信息或者网页制作等服务运动。

网络游戏运营企业一般通过向民众提供网络游戏产物或服务，向网络游戏用户收费或者以电子商务、广告、赞助等方式获取利益，因此属于向民众提供谋划性的互联网信息服务，需要取得ICP许可证。该证亦是国家新闻出书署举行“版号”审批时要求提供的质料之一。3.网络游戏自己需经国家新闻出书署审批并取得“版号”凭据原新闻出书总署[1]所公布的《关于贯彻落实国务院<“三定”划定>和中央编办有关解释，进一步增强网络游戏前置审批和入口网络游戏审批治理的通知》（下称“13号文”），网络游戏内容通过互联网向民众提供在线交互使用或下载等运营服务是网络游戏出书行为，必须严格根据国家法例推行前置审批。

原新闻出书总署是中央和国务院授权的唯一卖力网络游戏前置审批的政府部门。未经前置审批的网络游戏，一律不得上网，电信运营企业也不得为其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国家新闻出书署官网提供了《出书国产网络游戏作品审批事项服务指南》，审批许可的条件除要求出书单元及运营单元具备上述资质外，另需网络游戏作品已管理著作权挂号手续或者相关公证，并切合《出书治理条例》、《互联网信息服务治理措施》、《网络出书服务治理划定》等相关执法法例规章划定。

此外，该审批曾要求提供《完备网络游戏防着迷系统实名验证手续证明》，但该证明已于2019年取消并停止管理，转而要求游戏运营单元在运营中必须切合国家有关掩护未成年人的相关划定，即要求游戏设置防着迷系统、实名认证等其他措施。实践中，该审批由出书单元向省级出书行政主管部门举行申报，经审核同意后，报国家新闻出书署审批。

在通过审批后，该网络游戏会取得相应的“版号”。需要注意的是，上述所提及的出书单元及运营单元有可能系同一家公司，也有可能系两家公司以互助的模式配合举行出书运营。

互助主要是因为一般的网络游戏运营公司自己并未持有网络游戏出书的资质，与持有《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的出书机构互助是相对轻便高效的选择。二、外资游戏公司在中国开展业务运动的模式凭据《外商投资准入特别治理措施（负面清单）（2020年版）》，网络出书服务及互联网文化谋划均属于克制外商投资的项目，增值电信业务中ICP涉及的领域亦对外资比例做出不凌驾50%的限制。有鉴于此，外资游戏公司如何在中国境内开展业务运动成为了值得关注与讨论的问题。1.网络游戏出书：面临较大不确定性由于外商直接投资模式已于负面清单中被克制，实践中较多讨论的是外资企业能否以VIE协议控制模式到场中国网络游戏出书，但凭据《网络出书服务治理划定》中的相应条款，此模式的前景并不乐观。

在VIE模式下，外资游戏公司通过设立境内全资子公司，由子公司与具备相应资质的境内实际谋划实体签订系列协议，取得实际谋划实体的控制权与绝大部门经济利益。详细对网络游戏出书行业而言，外资企业或者需要新设内资VIE实体以申请《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或者需要控制一个已持有该证的内资实体。

在新设的情形下，该VIE实体须按前文所述申请条件取得《网络出书服务许可证》，其中要求申请人必须拥有出书平台及技术设备等条件，但思量到知识产权、技术需求等因素，实践中作为实际控制人的外资企业才是真正的所有者，外资企业通常不愿或不能将此类出书平台或技术设备真正转让于该VIE实体。由此造成该VIE实体难以满足申请条件并获得该许可证。

而在控制内资实体的情形下，凭据《网络出书服务治理划定》第十条，网络出书服务的项目互助需在事前经原国家新闻出书广电总局[2]审批，即意味着外资企业与内资实体间的协议关系很可能面临审批。由于协议摆设的目的有违外资准入划定，是否能通过该审批具有较大不确定性。

另经我们与上海新闻出书局电话确认，实践中亦尚未对此类审批做出详细划定或指引。因此，实践中外资企业直接或间接到场网络游戏出书运动可操作性不强，外资游戏运营企业或开发企业主要选择与境内具备相应资质的网络出书单元举行互助。2.网络游戏运营：VIE协议控制面临外资准入限制的另有网络游戏运营业务。

事实上，13号文也明确克制外商通过设立其他合资公司、签订相关协议或提供技术支持等间接方式实际控制和到场境内企业的网络游戏运营业务。但仍有不少在境外上市的网络游戏运营公司通过VIE协议摆设维持及行使对于境内运营实体的控制权以开展游戏运营运动。[3]其主要原因是该13号文的效力仅为部门规章，实践中各地方新闻出书局仍旧默认VIE协议的效力[4]。需要注意的是，在2015年的《外国投资法（草案征求意见稿）》中，曾将VIE认定为控制权的一种，同时对控制权实行穿透认定，从而可能导致外国投资者无法再通过VIE控制的方式规避中外洋商投资执法。

但在2019年最终通过的《外商投资法》及其实施条例中，没有针对VIE举行任何划定，对VIE模式之后的羁系走向仍需连续关注。3.网络游戏开发：许可或委托开发若外资游戏公司欲在中国境内从事网络游戏开发业务，其有两种选择，其一为从事上述网络游戏运营的同时自行从事开发运动，其二为与境内游戏刊行公司告竣互助。而就互助而言，主要有（1）许可及（2）委托开发两种模式[5]，详细情况摆设可参见下表：*此处游戏开发商指的是主要卖力游戏制作中的研究、设计及编码法式，以及凭据用户及市场反馈，提供更新版本及技术支援的相应公司。

而此处游戏刊行商指的是主要卖力游戏优化、营销、推广、分销、变现及其他用户相关服务，并非实质上运营游戏的相应公司。在上述“许可”的模式下，因游戏作品的相应知识产权归于外资开发公司，该游戏作品将作为入口网络游戏被引进中国。

凭据13号文的相关划定，所有在中国境内运营的入口网络游戏必须事先依法取得著作权人的授权，并管理著作权认证手续，在取得著作权行政治理部门出具的《著作权条约挂号批复》后，由运营单元向所在地省级新闻出书局申报，经省级新闻出书局审核同意后报新闻出书总署（现为国家新闻出书署）审批。实践中，该项审批的条件及法式与国产网络游戏作品审批类似，国家新闻出书署官网亦有相应指南可供参考。三、网络游戏出书运营近期的主要羁系变化只管网络游戏行业一直不乏羁系关注，但整体的羁系态势正在逐步放宽，从2019年的羁系新变化中可窥见一斑。

2019年5月14日，文化和旅游部公布《关于调整<网络文化谋划许可证>审批规模进一步规范审批事情的通知》（下称“《调整通知》”），不再负担网络游戏行业的羁系职责。随之同年7月，原《网络游戏治理暂行措施》（下称“《暂行措施》”）亦经废止。文化和旅游部的退出一定水平上减轻了网络游戏出书企业及运营企业的肩负，详细体现如下：1.运营单元无需申请《网络文化谋划许可证》在原《暂行措施》的要求下，从事网络游戏谋划运动，需要向省级文化行政部门申请《网络文化谋划许可证》。

但凭据2019年的《调整通知》，各省文化和旅游行政部门不再审批核发涉及网络游戏谋划规模的《网络文化谋划许可证》。原获批许可证仅在有效期内继续有效，有效期届满后也不再换发新证。

另经与部门省级文化和旅游行政部门简直认，在现行执法框架下，网络游戏运营者无需再申请《网络文化谋划许可证》。2.国产网络游戏在运营后不再需要存案凭据原《暂行措施》，国产网络游戏需在运营之日起30日内按划定向国务院文化行政部门推行存案手续。

已存案的国产网络游戏应当在其运营网站指定位置及游戏内显著位置标明存案编号电子标签。国产网络游戏内容发生实质性变更的，网络游戏运营企业应当自变换之日起30日内向文化部举行存案。随着《暂行措施》的废止，并经我们与部门省级文化主管部门简直认，国产网络游戏在运营后不再需要存案，为网络游戏运营单元提供了便利。

3.入口网络游戏无需接受文化和旅游部的事先内容审查凭据原《暂行措施》，入口网络游戏需在国务院文化行政部门接受内容审查，获得批准后才可运营。而陪同着《暂行措施》的废止，其不再需要接受文化和旅游部的事先内容审查，但仍需在申请出书审批时接受出书主管部门的内容审查。[注][1] 2013年《国务院机构革新和职能转变方案》组开国家新闻出书广电总局，不再保留新闻出书总署；后凭据2018年《深化党和国家机构革新方案》，国家新闻出书广电总局的新闻出书治理职责已划入中央宣传部，中央宣传部对外加挂国家新闻出书署（国家版权局）牌子，同时不再保留国家新闻出书广电总局。[2] 参见脚注1，国家新闻出书广电总局的新闻出书治理职责现属于国家新闻出书署。

[3] 参见指尖悦动（HK.06860）《首次公然发售股份招股章程》，第122-124页；新娱科控股（HK.06933）《首次公然发售股份招股章程》，第137页。[4] 参见指尖悦动（HK.06860），经与上海市文化广播影视治理局、上海市通信局、上海市新闻出书局及广东省文化厅确认，VIE条约摆设不必获得该等机关批准，且不碰面临任那边罚；新娱科控股（HK.06933），经与广西壮族自治区新闻出书局确认，VIE条约摆设无须获得该局批准，且不会受到任那边罚。

[5] 参见指尖悦动（HK.06860）《首次公然发售股份招股章程》，第84页。特别声明：以上所刊登的文章仅代表作者本人看法，不代表北京市中伦状师事务所或其状师出具的任何形式之执法意见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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